任芝是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，早说晚说都会说的，在镜子里瞥了她一眼，笑了笑就不理她，拿起笔专注地给自己画眼线了。
楚昔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描过眼尾，描了好几笔，都没什么变化。
在她看来，任芝这个人已经是底色太浓，媚骨天成了，一双桃花眼就长得跟聊斋里水灵勾人的狐妖一样，多余的粉黛对她来说，意义不大。
她直言道：你不化妆已经很好看了，别折腾了。
任芝置若罔闻，只看镜子，不看她。
楚昔的手指摸了摸耳廓，又说：你这个手太抖了，我来帮你画。
画快点，真拖拉。
说着伸手，结果被任芝退后一步，还弯起中指，把她的手给弹了回去，去！
任芝和她拉开一小段距离，上下打量了她一遍，还说：你不知道避嫌？
楚昔乐得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看着她，心中无鬼，魑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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